也许是历史的吊诡,一代枭雄项羽与东平结下宿缘,使看似偶然变为历史的必然。
一、宋人迁宿
宋国(公元前1040年—公元前286年)周公辅佐周成王平定武庚叛乱后,遵循“兴灭国,继绝世”的文化传统,封殷纣王的庶兄微子启于商朝政地,建立宋国于商丘,为公爵国。宋国地位相当高,与周为客,被周天子尊为“三恪”之一。
宿国,风姓。周初分封七十一国之一,为姬姓之外的异姓国,周武王为表示对伏羲后代的敬仰,封其后代在宿(今山东平县宿城)为男爵。
春秋时期,宋与鲁曾结盟于宿(如图)。
据《春秋》庄公十年载,公元前684年,宋闵公以宿亲鲁为借口,强令宿国迁于宋国内地,史称“宋人迁宿”。另据《元和郡县志》记,“泗洲宿迁”下说,今江苏宿迁即《春秋》宋人迁宿之地。历史上的宿人还分布于今安徽省的宿州等地。时至今日,他们的方言口语及生活习俗都是一样的,宿国在这次事件之后,即自动消亡了,其故地被齐国占有,设为无盐邑。
鲁隐公元年九月鲁及宋人盟于宿。
《左传》记:“惠公之季年,败宋师于黄。公立(隐公)而示成焉。九月,及宋人盟于宿,始通也”。鲁惠公执政时,与宋交战于黄这个地方,结果宋国战败。直到鲁隐公执政,才打破僵局,主动示好,于是在宿国结盟。宋与宿都是殷商旧国,为周初封国,在政治上,姓氏族脉上与周不同。宿是在伏羲时代即已有文明萌生,因此受到历代认可与尊重,宋与宿政治背景有相同之处,亦或有更多的内在约定。这是“宋人迁宿”的重要成因。宋人迁宿不是流血的战争,而这某种政治调和的结果。
《辞源》记“宿迁”条目:春秋时锺吾子国,后宿国迁都于此。秦置下相县为项羽生地。汉为厹猶县,东晋为宿豫县。唐代改为宿迁县。
此条内容,为项羽祖上是否有宿国迁民的可能埋下了伏笔,有待专家学者做深入的探究。
二、项羽至无盐
《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项梁军败于定陶后,楚怀王封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为鲁公,为次将,范增为末将。因秦军攻赵,项羽建议宋义:“楚击其外,赵应其内,破秦军必矣”。宋义不听,曰:“夫被坚执锐,义不如公;坐而运筹,公不如义。”乃遣其子宋襄至齐任相,亲自送至无盐,饮酒高会。项羽早晨见宋义,于帐中斩宋义头。遂发兵救赵,有了“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的联语。
三、项羽墓应改为项羽陵
汉高帝五年12月(公元前202年),楚汉垓下(今安徽灵壁东南)之战后,项羽至乌江(今安徽和县东北)自刎而死。楚地悉定之后,独鲁不下。刘邦使人持项羽头以示鲁父兄,乃降。刘邦以鲁公(怀王曾封项羽为鲁公)礼葬羽于谷城。霸王墓位于旧县乡旧县村东,当地人称为“霸王坟”。楚汉战争时,东平一带曾是项羽的根据地,驻扎着项羽的后方精锐部队,故项羽死后葬此。《史记》《前汉书》载: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十二月,项王已死,“楚地悉定,独鲁不下。汉王引天下兵至其城下,欲屠之,为其守节礼仪之国,乃持项王头以示鲁父兄,鲁乃降。初怀王封项羽为鲁公,及死,鲁又为之坚守,故汉王以鲁公礼葬项王于谷城,亲为发丧,哭临而去。不诛诸项氏支属,赐姓刘。”据此可知,墓为楚霸王之头颅墓。《皇览》中亦载“县(谷城)东十五里有项羽冢”。墓原有封土,高10米左右,直径100米,墓前原有碑刻四方,汉柏数株。后代名士多有前来凭吊者,如清代进士德清人俞樾在《项王墓》诗中有“已置头颅生赠客,还留魂魄战死神”之句。
项羽自随叔父项粱起义,征战多年、先后为鲁公、次将军;后取代宋义为楚上将军,推翻秦帝国,平复诸侯,自公元前206至前202,建立西楚王朝,自封霸王,建都于彭城,功高盖世,其历史地位实属帝王序列,《史记·项羽本纪》司马迁早已把项羽视为帝王修史,以突出他巨大的时代作用、及崇高的历史地位。
恰逢今年7月28,我县举办首届项羽、程咬金文化研讨会,拙作《项羽与东平》一文,得到与会专家刘玉峰教授、任相宏(考古专家)、张熙惟博导的一致认可,会上正式将项羽墓更名为“西楚霸王项羽陵寝”,恢复了项羽应有的历史地位,一扫两千余年蒙尘,使项羽英雄形象更加光鲜矅目。 (马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