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山水风景秀丽的梯门镇域最南端和国家级湿地公园稻屯洼北岸的中部,有南北相连的三座青山。其中南山形似一条巨大的卧龙,北山形似一只巨大的海龟,中间椭圆形的小平顶山形似一只巨大的绿色珍珠。
在这自然神奇的三座青山中部以及往前部的西面山脚下,有个南北长近1500米、东西宽近500米的村庄,就是前山西屯村。村里有一座全石砌磊、精致稳固的三间两层旧楼房,就是该村于1975年建成的大队部办公楼,即“前山西屯村文革大队部旧址”,于2013年10月10日被山东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那么,省政府为何认定其为省级重点文物呢?
笔者作为文革时代前山西屯大队的一名原社员,对该办公楼的建设和使用等实际情况有所了解,认为首先是历史的原因,其次是建筑艺术的原因。
一、历史价值的考量:
文革大队部旧址的历史价值,是前山西屯生产大队自建国以来走上人民公社化集体化的社会主义道路后、包括文革期间发展历史的一个结晶,也是反映那个时代里全省农村所有生产大队历史的一个窗口。
省政府的历史和文物专家们认可那个时代的历史文物,是实事求是地尊重那个时代的历史,是符合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改革开放前后历史不能互相否定对立”之正确思想的(摘自2013年1月5日习近平在中央党校开班式上的重要讲话)。
习总书记之所以有如此科学论断,是因他曾作为北京知青下乡插队陕北农村,有在农业生产的第一线,靠自己的拼搏实干和睿智,由生产队一名普通青年社员磨练成长为一位年轻的生产大队党支部书记的经历,使他有机会在人民公社化集体化包括文革时期里社会主义农村的广阔天地里,与最基层干部社员群众一起,共同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摸爬滚打了六七年的亲身实践或切身体会,从而深知我国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上,无论农业还是各行各业,改革开放后的爆发式飞速发展,是离不开改革开放前几十年里的大发展基础的。
比如,改革开放前的前山西屯大队,在农田和水电基础设施建设上成功干成的多项村级重点工程,都为粮食生产的高产高效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条件。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1980年代初期,全国在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农民群众在土地上由“让我干”变成了“我要干”,从而极大地激发了全国亿万农民群众的农业生产主动性和积极性。同样,当时前山西屯大队的社员们或农民们所拥有的极高农业生产主动性、积极性与已具备了粮食高产高效必需的坚实基础条件,二者就必然都获得了充分发挥作用的“用武之地”。粮食生产由此实现了数倍于承包制改革前的产量,全大队家家户户自然都实现了温饱的幸福生活。
当时在全国农村普遍的农业改革辉煌成果,是众所共知的。那么,从建国后至土地承包制改革前的前山西屯大队,曾经成功干成的农田和水电基础设施村级重点工程有哪些呢?这里按照历史发展的时间进程,可分为三个时段:
一是大跃进时期。因村西平原的3000多亩耕地南连稻屯洼,1957年夏天,为减轻东平湖的蓄洪压力,在稻屯洼特大蓄洪区,村西平原全部被洪水淹没且秋季颗粒无收。不过,即使不蓄洪,凡逢雨水多的年份也易内涝。为改变水涝灾害,自1958年大跃进开始至1960年代初期,当时的大队党支部带领全体社员群众,在参与干好上级分配的大跃进更大工程的前提下,对本大队村西平原进行了大规模地涝洼地改造,成功地使村西平原改造成了地成方、树成行、道路与河道沟渠通成网,汛期积水直泄南稻屯洼,从而基本上永久告别了涝灾,实现了台田台面上年年粮棉丰收的喜人景象。
二是文革期间。有王恒山、王恒轩、李贵祥等先后三任大队党支部书记为首的连续三届大队领导班子积极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农业学大寨”的号召,于每年的农闲季节,组织带领全大队500多人的青壮年劳力突击队,在参与干好上级分配的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更大工程的前提下,基本上都日夜奋战在本大队农田水利基本建设重点工程的工地上。他们不畏酷暑严寒,不怕流血流汗,口啃地瓜和粗粮黑窝头,不计报酬、不讲任何条件,以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奋发图强、战天斗地、无私奉献的拼命精神和冲天干劲,全凭铁钎、铁镐、铁铣、铁撅头、扁担、抬框、土推车等简陋原始的手工农具施工,靠炸药轰和肩挑人抬与人推牛拉,在村东山脚下的村后坚固岩石中,硬是凿挖出面积近300平米、深达近30米的广口水井。由于公社水利专家协助勘察地下水源准确,这口岩石中的水井用吸水管直径近30公分抽水机,连续抽水十多个小时都不断水,成功解决了近千亩耕地的供水灌溉。
三是文革后期至1979年。文革后期上任的第三任大队党支部书记李贵祥不仅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奉献精神和事业心以及组织协调能力强,而且勇于担当统领全局的魄力大,敢想敢干大刀阔斧、大力发展大队集体经济的智慧办法多。他于1973年初上任后,带领支部成员们一手抓全大队以粮为纲的粮食生产和农田水利基本建设;一手抓大队供电设施建设;一手抓大队集体副业增收项目发展;一手抓大队七年一贯制的小学初中校舍和大队卫生室以及大队部办公条件改善等集体公共设施建设;一手抓家庭副业增收和社员群众生存生活的改善。
在供电设施建设的重点工程上,李贵祥争取和依靠上级领导以及本大队在县内外各级机关工作人员与朋友们的支持帮助,千方百计筹措资金和物资,于1974年下半年实现了全大队正式供电。这在原花兰店公社30多个生产大队中都是比较超前的,也为全大队农业供水设施的电气化和大队集体副业增收项目的生产供电提供了先决条件。
在农田灌溉基础设施重点工程建设上,由于村西平原是黑粘土土质,遇到一般旱情农田里遍地干裂如同熟透的面瓜,裂缝宽度都达一两公分,土地极易失水成旱灾。为确保村西平原大部分耕地的抗旱丰收,必须解决常年的灌溉供水需要。因此,在完成供电设施的重点工程建设后,以李贵祥为首的大队党支部把全大队工作的重心都集中在了农业供水基础设施建设的重点工程上。1975年上半年,在全面完成村后岩石上广口水井凿挖工程的同时,又在村西头即村学校的西邻成功挖出了深达30多米的广口水井。同时还在村南近两公里的河沟村西的南北排洪大河上,改建了一座桥孔跨度五六米的东西路桥,拓宽疏浚了南北长约一公里多、深度近3米多的引水沟渠,成功地把稻屯洼的水向北引入到村前小型扬水站。
以上三项重点供水工程的电动机、抽水机、供水渠等配套设施也同时峻工,基本解决了村西平原大部分耕地抵御一般旱情的灌溉需要。
但是,偶遇大旱灾情是难以保障村西平原耕地的灌溉供水需要的。为从根本上解决这个关系村西平原全部耕地长久丰收的关键问题,确保大旱灾年也能增产丰收,在大队集体经济发展实力愈来愈厚实的前提下,1978年初,能为集体干大事、善为群众办实事的李贵祥又做出一项重大决策:在平原耕地里雇用公社打井队来打机井。至1979年底,仅两年的时间,就成功打出并配套设施完善了深约100多米的13口机井,每口机井上装配的大型电动抽水机日夜连续抽水都不断水,从而永久性地保障了村西平原全部耕地常年抗一般旱情和偶遇抗大旱的灌溉供水需要。
以上所述可知:改革开放前,前山西屯大队党支部带领全大队社员群众成功干成的各项农田和水电基础设施建设的重点工程的确都为改革后粮食产量数倍增长奠定了坚实基础。同时广大干部群众也在生产生活的实践中真切地体会到,在农村人民公社化计划经济下的集体所有制即社会主义单纯公有制制度下,虽然人民群众的个人主动性积极性或生产效率没有改革开放后高,物资没有改革开放后丰富,千家万户家庭收入和实际生活水平没有改革开放后富裕,但也有它多方面不容否认的优越性,尤其突出的:一是在集中资源和力量,办好对国家、对社会、对集体、对人民群众有益的大事上拥有绝对优势;二是在伟大领袖毛主席倡导的“两个务必”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等思想理论体系教育统帅下,农村或全国的党风政风民风即社会风尚都风清气正或正能量为主流。这都充分证明习近平总书记明确强调的“改革开放前后历史,不能互相否定对立”是非常正确的。
在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带领全党全国人民在实现民族复兴伟大中国梦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光辉道路上,是以史明鉴,始终坚持社会主义理论、道路、制度、文化等方面的自信,始终弘扬改革开放前后在经济和社会发展上的丰富成功经验,并从两个不同发展时期里吸取深刻教训,从而使国家走在更快更好更强更优质的发展道路上。这应正是省政府历史和文物专家们把“前山西屯村文革大队部旧址”认定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主要价值所在。
李贵祥书记在任期间,带领大队领导班子成员和全体社员群众成功干成的每一项大队集体重点工程,尽管在那个时代社员群众的人工不需大队集体投资或劳动成本廉价,但是购置设备和雇佣公社打井队等等,自然都离不了必要投资。大家不禁要问钱从哪里来的?李贵祥除了依靠上级领导多方对上争取资金和物资的支持外,还有他狠抓大队集体副业创收增收项目、大力发展和壮大生产大队集体经济,使得前山西屯大队的集体经济实力愈来愈厚实的结果。
1973年初,他一上任,就决定把分散在四个生产小队集体经营的、本村传统的四处土陶器具制造作坊集中到大队集体统一经营管理,组建了大队土陶窑货生产队,收入由大队和小队分成。大家都知道,在七十年代,塑料、不锈钢、铝合金等材料的器具基本还没有进入城乡家庭的日常生活,千家万户在生活上所用的各种容器和坛坛罐罐基本都是土陶器具。因此,该传统手工业产品的城乡需求市场非常大,大队集体统一经营管理后,自然能给大队集体增加较可观的经济收入。他在任的10年间,除组建了大队土陶窑货生产队外,还先后组建了石匠建筑队、林果业生产队、大队良种培育青年科技队、电动钢磨面粉服务队、服装缝纫队、拖拉机运输队、生猪养殖场等10多个副业创收增收项目。
前山西屯大队集体经济的大发展,不仅为大队大规模投资水电基础设施建设提供了必需的资金,也为投资村里的中小学校舍和大队卫生室以及大队部办公室等公共设施的改善提供了条件。
二、建筑艺术价值的考量
文革前期的大队党支部革委会,为体现全大队社员群众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爱戴和敬仰,于1968年组织全大队能工巧匠,雕刻建造了高约9米、宽约5米,设计非常精致美观和壮观气派的特大镜框式主席像台。
1974年,党中央曾统一部署,全国都要拆除主席台。在这种情况下,李贵祥决定,为了保护主席台上巨石雕刻艺术品,建设大队部办公楼。于是他自己亲自设计,由各生产小队提供石材,大队部筹备木材和其他辅助材料,由大队石匠建筑队于1974年的秋后农闲时节正式开工建设,至1975年夏天竣工。
办公楼座北朝南,两层总高约9米,东西三大间,总宽度与南北总长度都大约10米;办公楼二楼是大通间,是大队党支部和革委会成员办公室兼会议室;一楼西间是大队缝纫服务队操作间兼办公室,一楼东间是大队副业会计室兼副业收款室,一楼中间是过道屋,由此可通往楼后步行楼梯和楼后大院;办公楼东西两侧各是五间瓦房,东侧是大队卫生室,西侧是电动钢磨面粉房。原主席台上的巨石雕刻艺术品,全部镶嵌到了办公楼的正面墙壁上,巨石版面雕刻内容主要是毛主席诗词。其中有原特大镜框式的主席台、前后两面两侧边框的竖幅雕刻对联四条,分别镶嵌到了办公楼前面正门的两侧,其中一对是“志存胸内跃红日,乐在天涯战恶风”,另一对是“云崖雾霭出英豪,激荡磅礴腾九霄”。这些巨石雕刻艺术品,都是由文革初期原任年轻大队党支部书记兼革委会主任、后任县电影公司党支部书记兼总经理王恒山先生亲笔书写,由时任大队石匠建筑队长即能工巧匠马明秋先生以及王广德先生、王启绪先生、王启玉先生等能工巧匠们精细雕刻而成。该办公楼因处在周围都是民间平房的环境里,所以,如亲临总体观赏,既壮观气派又有伟人的诗词艺术和石雕艺术。这也许是省政府文物专家们看重的作为省级重点文物特别保护的另一重要价值。
前山西屯生产大队在文革期间,在老支书李贵祥领导下,因大队集体经济发展实力较强以及老支书睿智远见的决策建起来的大队部办公楼无论是历史价值,还是建筑艺术价值,无疑都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在前山西屯村的村民群众们心中,该办公楼更是纪念老支书李贵祥以及与他一起共事的支部班子成员们,还有当时跟着老支书和党支部默默无闻、忘我实干的全体社员群众们,他们共同艰苦奋斗、奋发图强、战天斗地、拼搏大干出全大队各项工作的一座永久丰碑。尤其李贵祥在任的十多年里,不仅做了很多造福前山西屯村百姓们以及子孙后代的大事好事,而且他艰苦奋斗、无私无畏、勇于担当、睿智远见、雷厉风行的品格或精神,更是值得当代的前山西屯干部群众们或他们的子孙后代们学习发扬的宝贵精神财富。
他的勇于担当和睿智远见,不仅体现在带领全体社员群众大干各项重点工程上和大力发展大队集体经济上,而且还体现在关心社员群众们的生存生活上。例如,他策略地保护全体社员群众们收工回家后,家家户户男女老幼人人都在家做的传统草编手工副业。当时极左路线曾经严重时,他凭个人的智慧和魄力,策略地拒绝执行上级以割资本主义尾巴和铲除小资产阶级土壤为名的取缔家庭副业的上级指示。他这种工作理念或领导方略,不仅保护支持了社员群众们家家户户副业增收、改善生存生活水平,而且实质上是支持和鼓励公有制的集体经济与个体私营经济并存发展的超前思维和实践。还如,在物资仍然匮乏的七十年代,社员们家里烧柴不足也是一大民生问题。于是他就依靠本村在县燃料公司工作的主管干部孙景全先生,直接给前山西屯大队分配煤炭调拨计划指标,然后由大队雇佣公社拖拉机运输队,把煤炭由肥城煤矿直接运送到本大队办公楼后的大院里,每年春秋两季按人均多少斤,分给家家户户,以解做饭燃煤之需。
不幸的是,老支书李贵祥于1983年秋季因操劳过度或积劳成疾身患重病,并于1984年仅53岁过早离开了人世。他在济南省级医院医治期间笔者曾去探望,他仍信心满满地对笔者说:“我如能治好病,如能继续活着,我会尽快让全大队兄弟爷们家家户户用上自来水。”即将离世了还在为群众生活着想,这就是毛泽东思想教育下的农村生产大队党支部书记或一个老共产党员无私奉献的思想境界与崇高精神情怀。
因回答“前山西屯村文革大队部办公楼何以成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使大家了解到自建国以来至改革开放前的前山西屯生产大队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发展道路上的情况介绍,显然从中也能说明一个明显而深刻道理:一个农村生产大队或一个农村,或一个单位,或一个企业,或一个地方,或一个国家,能拥有一位既有事业上的雄心壮志,又有大干事业的智慧水平与卓越能力或统帅魄力,还要有为国家为社会为集体为人民群众无私奉献的崇高精神和高尚情怀的核心领导人,是多么至关重要。
经历了建国后至改革开放前三十年大发展和改革开放后四十多年快速发展的前山西屯村的今天,村西平原粮食产量早已是超吨的高标准粮田,村内一排排崭新的平房和村内外四通八达的硬化道路以及整洁的美好环境处处呈现出美丽乡村的新景象,家家户户都已过上较富足的小康生活。相信当任的村两委领导班子带领全体村民自然与全国人民一样,走在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党中央领导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的康庄大道上,一代定会比一代强! (王恒文)